第三十七章 尊师名讳:谢如远-《梅锁印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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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,梁郎中乃我大明第一乐师,今日光临寒舍,真是蓬荜生辉。”
说完两人都呵呵笑起来,粱羽尘为二人引见:
“这位是在下知交好友容晓椋。”
容晓椋拱拱手:
“久闻大师盛名。”突然谢珩心中像是被鼓槌敲了一般,一声闷响,当即愣在远处。
容晓椋,容家,呵...谢珩在心中嗤笑,快二十年了,容家怎地回来了崇宁,他都快忘光了,不曾想今日却以这样的场景再见。
二人见谢珩愣神,有些摸不着头脑,不过也不好多问,容晓椋见这谢珩,传闻都说他孤傲至极,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,今日见了却不尽然。
想也许是因为粱羽尘的缘故,不仅如此,他竟莫名对这谢大师生出些亲切感来,当真是奇感,此时见谢珩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发愣,想来他这样的人,何至于这般失礼,便更觉着奇怪。
等谢珩回过神来,收起乱飞的思绪,引了两人入座,面上虽是恢复如常,手却有些微微握紧,看着容晓椋,心中已是云海翻腾,惊涛骇浪。
为二人斟了茶水,桌上摆着些精致糕点果品,除了在外交于下人的登门礼,粱羽尘将一直抱在手中的檀木匣子放到桌上,推至谢珩眼前。
“这是恩师托我转交的东西。”
谢珩被他的举动唤回些心思,暂时稳住自己心神,有些不解看向粱羽尘,且不说粱羽尘他从未见过,他口中的恩师,更不知是何人,怎会托他转交东西给自己。
粱羽尘见他疑惑,两边唇角高高挂起道:
“尊师名讳:谢如远。”
听到这话,谢珩双目顿时睁起,竟然是师父!自十年前谢如远别了他师兄弟二人,去外地游历,已是多年没有他的消息。
在崇宁安顿下来之后,他每月都会回山上,留一封书信,只盼着谢如远哪日回得山上,好知晓他和谢白如今的消息来寻他。
却不曾想,十年过去了,山上的书信堆积如山,谢如远却始终没有音讯,今日终于等来了,却是以这样的方式。
谢珩有些颤抖打开檀木匣子,里面有两封书信,一封为:珩儿亲启,一封为:白儿亲启,另还有一本薄书。谢珩不顾面前还要客人要待,急切取了他的书信展开。
信中并无什么紧要之事,只说了这些年,他游历途径的地方,信中还道粱羽尘是他游历至江浙所识,结了一段师徒缘,这些年多得粱羽尘照顾。
如今知他要去崇宁,便托他带书信一封告知一切安好,叫他二人勿念。
另附嵇康《广陵止息》手注一本,知他惦念多年,如今寻得便托粱羽尘一并带来,虽不知真假,但是他细究过,其真有七八分。
看着书信和那本《广陵止息》,谢珩哽着嗓子发疼眼中酸涩,恩师便是时时记挂着这些,他何德何能,叫师父这般记挂。
那一年谢白要参军,谢珩也已经十六,谢如远不想成为他二人的牵绊,便辞了二人去远方游历,让他们无牵挂,第二年初,他在浙江遇见了自崇宁回来的粱羽尘。
那时候粱羽尘家中遭变,一蹶不振,后虽是父亲得以正名,却人已不在,成日在酒楼中饮酒抚琴,或在荒郊野地随处而歇,饮酒吹箫。
粱羽尘对于音律的天赋,谢如远也是赞赏有加,只是若没有后来谢如远的点拨,他便也到不了今日的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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